“新年后,在华南162家香港工业联合会会员中进行了一次调查,数字结果很不利。会员估计广东省的7万家工厂中10-20%在去年关门。三分之二接受调查的会员表示他们不确定是否在这个地区追加投资;三分之一打算削减投资。只有一家反应较乐观。 ”
制造商在南中国工业带挣扎
二月上旬开始,民工春节后回流减少,一开始全广东的厂长还想着仅仅由于他们被暴风雪引发的铁路和电力瘫痪所拖延,这场雪让道路很不通畅。但现在混乱状况已被清理,很明显每年一次庞大的2000万人口流动正逐渐消失,正是他们在过去20年保证了南中国制造业的蓬勃发展。
广东省劳动部门承认有11%的工人在春节后并未返城务工,更有人估计这个比率高到30%。不管精确数字是多少,许多工厂开始发愁。工资已经涨了;现在他们肯定还得增加,由于上升的贷款、原材料、能源、环境保护投入和医疗保险的成本增加。同时由于来自美国的需求减少,以及来自其他国家的压力导致被迫降价,在中国复杂的出口配额系统下,工厂总收入下降。
新年后,在华南162家香港工业联合会会员中进行了一次调查,数字结果很不利。会员估计广东省的7万家工厂中10-20%在去年关门。三分之二接受调查的会员表示他们不确定是否在这个地区追加投资;三分之一打算削减投资。只有一家反应较乐观。
某种程度上,南中国这种大变动是紧随政府计划强制将污染大收入低的工厂关闭或者迁移到贫穷的内地,这些地方被中国增长的工业财富所遗忘。广东这种空缺被寄希望让制造更高端更高附加值的企业填补,他们的产品更绿色更节能。有迹象表明此种情况实际正在发生。
工厂在中国内地开建,为边远地区劳动力提供离家更近的工作机会,而不用一离家就是一整年。这也许能解释民工流动减少的现象。同时,对工业园的歧视正在盛行,在广东和苏州,比其他地方更突出,只允许制造高端电子产品和医疗器械。最麻烦的企业是那些低收入技术含量低的领域,比如玩具、塑料、鞋和衣服等。许多是工作环境很恶劣的血汗工厂。
而那些提供相对高工资和良好工作条件的工厂在招工方便看起来没有太大问题。耐克在东莞的运动鞋厂有2万7千名工人,其中4500名在去年回归,40%至少在这里呆了3年。工人们每月收入1400元(合200美元)比平均水平高很多,有福利午餐和干净的宿舍(供7500名住厂工人住)。耐克不在低端市场竞争,耐克广东工厂生产的鞋每双售价高达185美元。
但耐克逐渐把工厂从南中国转移到中国其他地方,甚至东南亚其他国家。实际上,把工厂从中国迁走不乏追随者。博思艾伦咨询公司(Booz Allen Hamilton)替美国驻上海商会做的一项调查显示,超过一半的外国公司相信中国和其它低成本亚洲国家相比正在失去优势,17%有搬迁打算。
这种转变会是一件好事,随着产品转移到孟加拉、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甚至非洲,把财富和生产技术带了过去。尽管中国曾急切的依赖出口发展,现在开始要发展本国经济,除了仅仅制作便宜货有了其他方法来发展。但这些转移还是引发了小小的的混乱。成千上万的非熟练工人仍然依靠中国南方的低成本工厂来过日子。
随着西方生锈的工厂仓库既成事实,向高附加值产品的变革很难。香港工业联合会主席克莱门特·陈说中国政府向许多重污染工业施加压力,比如皮革鞣制、染色、涂饰、电镀等类似产业,这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会扰乱更大范围内的生产供应链,包括中国希望发展的行业。商业环境和生态环境一样脆弱,一旦失去,竞争优势要么就不可能夺回,即使能也非常困难。